鬼捷隋君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活在当下,由此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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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角银/全部都是系统的错19】

ABO&哨向结合paro 小长篇

军部军官角峰x法务部律师银灰(内部会涉及其他副cp,到时会视角切换)

内有abo二设,哨向二设,看着严肃其实沙雕

更新时间不定,感谢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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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机器运转的声音在房间内有规律的响动着,心脏跳动的力度让角峰感到一阵疼痛,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涌向另一具身体,那是他决不能放开的牵挂,要靠着他的血液才得以存活,余光顺着针管缓缓望向身旁的那张床,那人安静的躺着,却没有任何呼吸的起伏,仿佛已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他是不愿见到如此安静的银灰的,和平时的安静不同,甚至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孤寂,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挪动手臂握住了银灰轻垂于床沿的手掌,比起他的体温要低上不少,凉凉的,像极了从前在雪山之上没有带手套就捧起一抔雪的触觉,有些,刺骨的疼痛,随后而来的是麻木,僵硬,他在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手失去了知觉,后知后觉才明白那不过是他内心的恐惧支配了他,再加上血液进入他身体并没有流失的那么快,连带着他自己的身体都开始逐渐转冷了,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就连银灰凹凸有致的脸型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就算如此,也是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生怕对面的人趁自己不注意就丢下他一个人走掉了。

 

“恩希..恩希啊,能听见我说话吗,要赶快好起来,我还想和你走好长好长的路...”

 

一声一声的轻唤听在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耳中都带有着浅浅的疼痛,他们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些离开的,将要离开的,未曾离开的人,因为不同的理由不同的身世聚集在一起,成为了新的一家人,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分开两地,甚至是消失不见,如果所有人都能像银灰现在这般幸运,会不会未来能够变得不一样,倘若有一天战争真的能够完全的结束,他们是否能手捧美丽的密蒙花迎来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恩希,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总是那样的怀念迷恋着,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你能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角峰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是别人不曾见过的温柔,这个男人对待银灰是独一无二的,像是只是为了银灰而活着的一样,但又与其他的守护者不同,其他的人就算一代的守护者死了他们也会遵守契约继续守护者下一任【银灰】,但在角峰的心中,他的银灰永远只会是一个人,只有这个人值得他去付出,去无怨无悔的迎接死亡。

 

一根根精神触手从角峰的大脑中钻出轻轻地进入到银灰的精神海之中将两人的灵魂相连,他清楚这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赌博,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倘若有,他会选择代替银灰承担这一切。等到所有的主干穿过伪精神海进入到真正的精神海之后,角峰的意识彻底的陷入了沉睡,两人牵着的手缓缓的垂落,却没有分开。

 

“所谓爱情,莫过于此吧。”

 

赫默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床上的两人听,还是讲给某人的,她也没有渴望得到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机器的运转,不再有任何的表示。

 

“不进去吗?”

 

门外的梅尔对着虚开的门朝一旁坐在长椅上仰头闭眼休息的塞雷娅说道。

 

“不了,她可能还是不太想见到我吧,尤其是...在那之后。”

 

“炎魔事件本身就不是你的错啊,伊芙利特她...应该那时候很幸福吧,你们都在,为她流泪,她也笑了不是吗?”

 

“可我还是没能像第一次一样拯救她,也没能将赫默从那场灾难中拯救出来。”

 

“塞雷娅,你救了很多人了。”

 

“却没有救到自己最想要救的人,我或许,一辈子将活在自责之中。”

 

梅尔只能很难过的看着那个没有表情却始终坚强的塞雷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炎魔事件对于莱茵生命的所有人都是一场打击,那是发生在伊甸园成立的第十年,伊芙利特身上的矿石病还是没能抑制住的爆发了,当时正跟着她一起去郊外放松的塞雷娅和赫默亲眼见证了自己守护了多年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哭着喊着,挥舞着遍布了晶体的纤细的手臂试图抓住他们两人从外面伸来的手,然而却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的朝后拽去一样,怎么也握不住两人的手,当火焰在伊芙利特的心脏处聚集成一团灼热的火球时,伊芙利特第一次真正的褪去全部的面具笑了,尽管真的笑得很难看,一边哭着,却又上扬着嘴角不停的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对着赫默和塞雷娅说着我爱你,最终,那团火爆炸了,将伊芙利特炸的尸骨无存,唯一留下来的,只有彻底晶体化后的心脏,漆黑的却又是泛着伊芙利特最爱的火红光芒的晶体。那颗心脏被塞雷娅用防弹玻璃柜装好摆进了赫默的卧室,她怕如果再不给赫默一个念想,这个人迟早也会崩溃的。

 

“塞雷娅,你哭了吗?”

 

泪水从塞雷娅闭着的眼睛中滑出,顺着脸庞慢慢的滑动着,最终隐没在了衣襟内。

 

“嗯,不要告诉赫默好吗。”

 

“我知道了。”

 

每个人都想要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不为自己担心,也许塞雷娅也希望赫默能够一直不知道真相的快乐的活着吧。梅尔心想着,如果有一天,赫默也像伊芙利特那样离开,塞雷娅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到哭泣的。

 

“里面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吵。”

 

抬起身体睁开眼,望向赫默在的房间,莫非...快速推门进到其中,一群人正焦急地围着银灰和角峰的床来回的转动,但没有谁敢上前轻易的动那些插在他们心脏处的针管,加上两人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精神屏障让他们没有任何治疗的余地,赫默不停的拽紧又松开自己的衣襟,镜片下的无措都被塞雷娅看在眼里,此刻她没有犹豫,直直地走向了赫默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轻轻地像是哄着小时候的伊芙利特一样用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告诉她别害怕,因为她会一直在。

 

“现在,真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如果下一次血液再次停止进入,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刚才因为角峰的血液过多的进入到银灰的身体中,心脏无法较好的接受其血液而出现了排斥现象,甚至有一部分的血液要冲破房室瓣直接进入到动脉中去,而动脉韧带也在那一刻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真的只是分毫之差,就是生存与死亡的距离。

 

然而一直呆在精神海中的两人并不知道外界正发生着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差点就要死了的事情,银灰现在的精神海有些奇怪,像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封锁在了其中不得外漏,而角峰在进来之后就无法像以前一样轻松的出去了,只有一颗巨大的黑色的球悬浮在银灰的精神海中,一点一点吞噬着其中的雪山,就像是要将整个精神海都吞没掉了一样。

 

“恩希!恩希!你在哪!”

 

进来这么久他也没有找到银灰的身影,这让角峰很恐慌,找了一圈,再一次的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黑色的球,这次他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的恩希不出意料就是在那个球里,而他要做的当真是只有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将银灰从那个漆黑的空间中带出来。

 

“如果我,为了救你而让你失去了什么,你可要好好地责备我啊,恩希,要在你醒来之后呐。”

 

说着,便义无反顾的踏进了那个,除了黑暗之外再无其他的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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