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捷隋君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活在当下,由此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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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安雷/法内狂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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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安迷修x军部家庭黑道雷

可能会出现烧脑环节,全程无车,正剧

更新时间任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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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安延有个坏习惯,他喜欢在自己的学生做事的时候偷偷在后面做些小动作,比如露出让人害怕的笑容,或是甩动他的宝贝手术刀随时准备丢出去又或者自己一个人拿着手机记录下那些有意思的讯问方式,以后说不定他自己也能试试。

 

“AN,你的声音比起以前要沉稳了不少。”

 

“老师,我已经三字打头了请不要再将我当做是以前十来岁的孩子好吗。”

 

安迷修无奈地站直身体扭过头去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在他的心里他这位随心所欲的老师才更像是小孩子,总会在他办正事的时候不正经。

 

“但我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只不过谁也回不去了。”

 

没有接话,只是重新蹲了下去揪起了离自己近一点的那个,一脸温和的与那个人对视,殊不知在他手上的人怕得要死,在他的眼中安迷修根本就是个披着温柔假皮的恶魔,苍白的薄唇每一次的碰撞都会说出让他心惊胆寒的话,上头这次让他来刺杀一个情报头头,本来以为会是个只会通过网络收集信息的小弱鸡,没想到在他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指望着靠这次行动往上爬的念想彻底被打碎,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层的小情儿会被派下来跟他们一起了,也许他们根本就是想让他有去无回。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不管他们自己组织的头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当下还是要从这两个恶魔手中逃出去才是。

 

“想知道的,倒是没什么想知道的,不过你的左臂不错,能给我吗?”

 

安延无害的看着男人,他倒是没有考虑太多,先前的那具尸体因为安迷修而少了条手臂,正好这个人的身体还凑合,应该能直接给他接上,反正只是少一条手臂的事情,不至于死掉,等他拼完尸体还能慢慢撬开他的嘴从里面打听点自己想知道的情报来,何乐而不为,不过安迷修倒是清楚自己的老师为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来这么一句。

 

“老师,我白天还有事,能早点结束吗。”

 

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是一点多了,想到展霖早上估计九点就要电话轰炸他就头疼,晚上小巷的收获他还没来及去处理,但是又不放心自己的老师一个人解决。

 

“好吧,那只能委屈下你好好的抓住了。”

 

不同于平常的,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术刀,而是从沙发后面拿出了一个金属制的箱子,打开后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锯齿刀,加长版的柳叶刀,砍刀无奇不有,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把最为锋利的斜口砍刀放在男人的左肩处比划了几下,甩了个眼神给安迷修,收到信号的他麻利的扒掉了穿在男人身上的衣服让皮肤直接和空气接触,他的老师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那人的左臂,切口整齐,只有血液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连当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射神经重新开始工作,痛感传进来以后他才声嘶力竭地吼叫出来,可惜的是这个房间经过了改造,无论里面有多么的嘈杂外面都是听不见的。

 

“老师,问话。”

 

简言意骇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安迷修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太放纵自己的老师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告诉特殊调查组的人好好改改这人的毛病。

 

“AN,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能说出什么来?”

 

“我...什么..都说...”

 

“这多好,来,谁让你来的。”

 

“‘V’”

 

“让你来干嘛?”

 

“杀一个情报头子”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说的是安延。

 

“谁给你的人皮面具”

 

“不知道...他们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

 

出血量越来越大,眼前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身体摇摇晃晃的,如果不是安迷修现在还拽着他早就该倒地了。

 

“你最后一次见的高层是谁,什么时候。”

 

“‘X’,三天前...他送他的人来...要我们...一起....”

 

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着,疼痛已经快把他折磨到神志不清了,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昏迷了过去,也不管自己到底接下去会迎接什么样的结局。

 

“我觉得情报不够,老师另外一个昏过去的您还要问吗。”

 

安延淡淡的摇了摇头,其实只要掌握这些他就能大概摸清楚调查的方向了,他和安迷修不同的地方在于不在细节上斤斤计较,安迷修因为他的首要职业影响的原因坚持着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理论依据,不像他们要时刻保持着发散性调查想法,如果单纯的将所有的事情都用条条框框架住,那么反而会错过最重要乃至最关键的钥匙。

 

安迷修对于这个回答没什么不满意的,直接扛起两个大男人从隐藏的通道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解剖室,而安延跟在他后面拖着那个男孩慢吞吞地走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老师,您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拿起之前的那个黑色挎包,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他和他的老师并不需要多么程序化的道别,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的老师跟他挥手说再见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重新回到酒吧外,已经十分的冷清了,夜晚的风孤独的吹着,吹起了安迷修的风衣下摆,他下意识地将手揣进了口袋里,并不是因为冷,他只是紧紧攥着那根捡来的手指,这是他接下去寻找那些人的唯一线索,也是接下来他的案子目前来说最关键的证据。

 

上车后,他再一次的望向了那个小巷,里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却对于安迷修而言,是个好地方。将注意力转回来一脚踩下油门朝自己别墅的方向开去。

 

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来不及洗去身上的血迹和福尔马林混杂尸臭的气味就直直奔向了自己在地下的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比起安延的解剖室要大很多,里面除了解剖该有的房间以外还有各种化学实验试剂等各种危险物品,安迷修小心的避开被他自己摆放在地上的试管们,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解剖室,如果有任何一个医学生进入到这里一定会感叹标本的齐全,从头到脚,上至大脑切片,下至足断指一应俱全,这些标本都被整齐的摆放在专门设计的墙面上,显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人体有着怎样强烈的执着。

 

安迷修把从自己老师那带回来的福尔马林罐取出来放在解剖台上,再从兜里摸出了装有手指的密封袋,经过两天之后这根手指已经开始有了腐烂的迹象,白天的温度没能让这根手指保持活着时的完美,但是就算有尸斑也并不影响安迷修将这根手指上的指纹剥离下来做成标本,剩下的部分则是直截了当的处理干净后放进了福尔马林里跟旁边的大手臂相依为命。

 

他甩了甩自己拓印出来的那张指纹,回到楼上对着灯光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只当是自己太累了,毕竟今天实在是出了太多事,去洗澡前他把所有的衣服都一股脑丢进了客厅的壁炉里点了一把火全部烧了,他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看着衣服燃烧殆尽他才赤着身体拿着指纹和扣来的小石子上了楼去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希望一切能顺我心。”

 

将那些材料都塞进了密码箱以后,终于放下心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合上眼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晚他久违的做了一场梦,梦中他又回到了14岁那一年,机场里人声鼎沸,他和其他等待接机的人一样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父母的身影,可是许久他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只等来里面一阵嘈杂后无数哭泣的声音,他疯了似的冲过重重人海到了等候大厅却发现周围全是子弹扫射过的痕迹,而他的父母躺在血泊里苟延残喘着,他们试图朝自己伸出手却只能停留在半空,随后永远的跌落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父母,在那个早上死不瞑目。

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无声地哭泣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握了握,没说任何一句话,跟着他来的人将他父母的尸体装进了裹尸袋里,那个绿油油的颜色看的他很不舒服,可当他知道这些人要带走他的父母后,他选择了紧拽着站在他身旁似乎比他大了不少的男人,他随意的扎着短马尾,带着随处可见的金边眼镜,隔着镜片都能感觉到那个人对他的审视,但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而那个人也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对话,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了放有自己父母尸体的袋子里,他多么渴望他的父母还能有动静,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再清楚不过了。下车后他也只是无言地跟在男人的身后,一路到了法医解剖室,亲眼看着那个沉默的男人剖开了他父母的身体,检查着器官,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并没有考虑多少关于父母尸体为什么要被剖开的原因,而是完完全全沉迷于男人解剖尸体的手法,像是在进行一项艺术创作,甚至缝合时的一针一线都是整齐无差的,他觉得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但那一天有一句话牢牢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那个男人转过身,用沾满了他父母鲜血的手抚摸过他的脸说道:

 

【来成为我的学生吧,我教你所有的乐趣,以后,叫我老师。】

 

“老师.....”

 

睡梦中的安迷修喃喃地说着旁人听不清的梦话,眼角处一滴晶莹滑落,没入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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