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捷隋君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活在当下,由此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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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世界/安雷/法内狂徒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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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安迷修x军部家庭黑道雷

可能会出现烧脑环节,全程无车,正剧

更新时间任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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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安延兴奋地对着这个福尔马林缸来回打转观察里面的尸体,边看还一边招手把医疗组的几个人都叫来跟着他一起看。

 

“看到没有,这就是当前最高水准的缝合技术,光从外表看你根本看不出这是由几十具不同的尸体组成的,每一道切割痕迹都是一步到位,包括对于部位的选择,AN也有他渡到的眼光,这是一具完美运用的黄金比例的拼接尸体,你们说说你们也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连人家AN的皮毛都不如呢!”

 

好在医疗小组的人早就习惯了自己老板一讲到自己的爱徒就疯狂贬低别人的臭毛病,完全能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理素质MAX,但是谁都心里清楚,作为安延最爱的学生,安迷修已经趋近是个失败品了,虽然他能够一直做出一些谁也无法比拟的作品或是取得一些让人趋之若鹜的成就来,他本身的精神缺陷成为了他很难再进一步的阻碍,经常能够从大厦里看到安延拿着以前的相册,一页页翻着,上面全是安迷修以前在解剖台前展现他独有的才华的照片,他总是会感叹世事无常,却又没人能够有能力回到过去,作为一位医学界的大拿,安延很少会去给人做这么感性的评价,但是对于安迷修理性的评价并不适合他,他自己已经是足够理性了,甚至理性到了一种淡漠的可怕程度,他不懂爱,不懂什么是人类的群体生活必要性,他是头孤狼,但幸运而又不幸的是,还有另一头孤狼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

 

“老板,怎么让AN把这个送给你的,他不是以前谁找他要他都不给的吗?”

 

“嘿!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送,明明是我拿他想要的东西跟他换的好吗,那个吝啬鬼怎么可能送我东西?”

 

大喇喇的翻了个白眼,他还是觉得他的手下们不够了解安迷修,也是,在安迷修跟着他的时候这些孩子还真都是小屁孩连人体有什么部分都还分不清楚呢。

 

“老板你拿了什么东西跟他换啊,能让他把这么个无价之宝给你,难不成他在你手上有什么把柄?”

 

一听这话,安延立马做了一个根WB里哆啦A梦惊讶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手上要是有他的把柄我一定开天价卖给【极】,【极】的面子可比这标本贵多了,诶诶,讲歪了,跟AN换的东西真要说的话其实一点都不值钱,拿菜市场给狗吃说不定都没有狗愿意吃。”

 

“那....”

 

“可是对AN来说,这是能救那个人命的东西,这个傻孩子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把他护的那么好,连一点小擦伤都不愿让他有,明明都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却还说自己永远不会爱上谁,如果他不傻,世界上哪里还会有傻子呢。”

 

其他人都沉默了,安迷修的那段关系在他们情报组并不是什么秘密,既然能够把【极】调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是知道雷狮和安迷修的关系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段看上去只是两个成年男子玩的一场恋爱过家家游戏竟然会变成真的,雷狮生来性情冷淡,以前小时候在国内就是与别人保持一定距离不爱说话的类型,出国后更是直接和家里断了联系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用肆意嚣张掩盖起来,当他们听说老板的爱徒跟着雷狮同进同出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是感到不可思议的,情报组作为中间势力并不愿意过多的去和黑方有深入交往,但是当时的安延是怎么说的,他说这只是一种消遣生活的方式,现在看来就算安延看人的眼光再准,也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预言家,只会忙跳把自己跳死。一段所谓的过家家游戏发展成连性命都能交给对方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时间也不早了,等AN那边处理完,我们也要开工了。”

 

拍了拍手和自己的孩子们说了晚安以后安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里面的装潢并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可怕,而是有些简单的过了头,一张大床,一面墙的书柜,一个浴室,一盏落地灯,一把可以旋转的办公椅,就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装饰品大概就是他摆在书桌上却已经被他自己扣下去的一个相框,他走进后伸手缓缓抚摸着相框的背面,想了想还是将他翻了起来,上面只有两个少年的侧脸,大概是因为拍照的人站的有些远的缘故,周围的景象有点模糊,但是少年脸上的表情却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都是面无表情的如出一辙,但是两人的眼神却让人久久难以移开--这是关于爱情到底是什么的最好解释,可是一个不愿说,一个不能懂。

 

“唉...这大概...就是命吧。”

 

指腹滑过两人的脸庞,重新将相框扣了下去,他是一个知道结局的参与人,然而他却不能因为感性的问题而耽误了两个人的未来,这也是他作为老师最后能给安迷修的礼物了,不由得他想起来以前和安迷修的一段对话,前后的话题他都不记得了,唯有这个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当时还只有二十八岁出头,跟安迷修正好差了十岁,也是安迷修成年的那一年,那时候AN虽然已经和雷狮住在了一起,但是对于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安迷修还是选择优先自己的老师,他当时已经靠着雷狮的关系干了几件收入不菲的生意,零钱包也换成了一个成熟男士该有的皮夹,里面的银行卡也是有着好看的存款,但是安迷修并不是一个喜欢花钱的人,但那天,在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时,他花了大价钱给他的老师买了十八具品相优良的尸体,并且完全走的是合法渠道,不过他只是诱惑了他的解剖课教授给他开了张证明确认采购而已。当他带着雷狮给他的帮手把一具具尸体抬进了实验室的时候,安延感动到想哭,就好像在过十八岁成年礼的是他自己。

 

当时他拿出了自己收藏了多年的好酒,和坐在自己眼前尚显青涩的少年说到:

 

“来几杯吧。”

 

安迷修在这之前并没有喝过酒,但是也没有拒绝安延的提议,干脆的接过了酒杯陪着这个男人输出快乐,然而安迷修并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在到第三杯的时候安延就发现眼前的少年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挂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里的光被一层雾淡淡的蒙住看不清真实,安延知道安迷修这是醉了,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放下酒杯凑到安迷修跟前,笑嘻嘻的问他:

 

“有想过以后跟雷狮怎么相处吗?”

 

他是相信酒后吐真言这件事的,而且他相信,用在安迷修这样的酒品好的醉鬼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雷....狮.....?”

 

歪了歪头似乎在考虑雷狮是谁,但安迷修很快的就笑起来,但是又低垂下了眼眸,看样子有点难过。

 

“他说...他....喜欢我...想和我一起...”

 

虽然安迷修醉的连话都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安延没有打断他,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有预感在今天自己会听到很多很不可思议的东西,很有可能,能够改变自己的爱徒。

 

“什么是...喜欢...我不明白...”

 

“但是...跟他在一起...很好...感觉...”

 

“不用...装笑...不用...有所顾虑...”

 

“他真的...很好...”

 

这时候安延突然注意到了有一滴什么滴入了安迷修面前的酒杯里,和暗红色的液体融合在了一起,他惊诧的盯着安迷修的脸,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泪痕,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孩子有了生理性的反应。

 

“老师...我总觉得...我好像没办法回应他....”

 

好小子,还认得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老师,不也许不是有意识,只是在这个孩子的心里,只有自己是能够真正交心交谈的人,安延想。

 

“我...好像没有办法活到他希望的...时候...”

 

“那AN你如果能够一直活着呢,你会告诉他吗,你在想些什么,又希望他能怎么做。”

 

“我想...三十五岁....”

 

三十五岁,是安迷修父母死去的年龄,是缠绕着这个少年的噩梦,现在却又成为了他的光芒。

 

“三十五岁...如果我还活着...我想和他..一辈子...”

 

安迷修咧了咧嘴,还是没能笑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可是...他独一无二...”

 

这一刻安迷修再没有抑制自己放声哭了出来,刺痛了安延的心,他知道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感情缺失而焦躁,可是安迷修已经到了一个有些可怖的固执境界,他太渴望能够一瞬间懂得那些被称为爱以及在爱之下茁壮成长的情感,这些感情的缺失像是一部抽氧机,疯狂掠夺着安迷修周围的氧气,使他无法呼吸。

 

安延不再犹豫,只是一个电话打给了雷狮让他来把人带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安延并不知道,只是一年后再见到他的爱徒时,他已经和雷狮进入了一场荒唐却无以往复的感情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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